1506年汉城“妖女”刑场骂名
1506年秋,汉城刑场人头攒动,怀有身孕的张绿水被押上断头台,百姓的臭鸡蛋和“烧死妖女”的怒吼砸过来。
这个曾让燕山君神魂颠倒的宠妃,最终以“亡国妖妇”之名被斩首示众。
可当鲜血染红刑场时,没人问:这个从贱籍婢女爬到位倾后宫的女人,为啥会成“妖女”?
她的贪婪和残暴,真是天生的,还是被时代逼出来的绝境?
母法下“贱籍”的悲惨童年
展开剩余86%1480年左右,忠清道文义县县令张汉弼的府里,一个女婴呱呱坠地,她就是张绿水。可这孩子生下来就带着“贱籍”烙印——她母亲是府里的艺妓,按朝鲜王朝“从母法”,不管父亲是谁,她都得跟着母亲的身份,一辈子是贱民。
父亲张汉弼是朝廷命官,她却连喊一声“爹”的资格都没有,见了面只能低头叫“大人”。
后来母亲失宠,张绿水在府里更成了没人管的孩子,下人们见她是贱籍,动辄打骂,饭都吃不饱是常事,有时还得睡在柴房的稻草堆上。
她不敢哭,也不敢闹,只能死死记住:沉默和顺从,才能少挨些打,才能活下去。
齐安大君府玩物生存网
十三四岁那年,张绿水长开了些,父亲张汉弼看着她,突然觉得这丫头或许还有点“用处”——当时齐安大君正得势,父亲想攀附,便把她当作“礼物”送了过去。
进了大君府,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“贱”。府里的婢女成百上千,她连名字都不配被记住,只被唤作“那个姓张的丫头”。大君宴客时,她得穿着单薄的衣裳陪酒,客人喝醉了动手动脚,她不敢躲,只能咬着牙笑;有时大君兴起,还会把她拉出来,像展示一件藏品似的,让宾客评头论足她的眉眼身段。
她知道,光靠忍是活不长久的。夜里别人都睡了,她就躲在柴房练歌舞,嗓子练得哑了就含着冰块继续,身段练得僵了就用热水泡着揉。后来她竟练出本事,唱歌时“唇不动而歌”,眼神却能“丝丝传情”,大君渐渐瞧上了她。
成了大君的宠妾,日子稍微好过些,不用再挨打受冻,可“玩物”的本质没变。大君高兴了就赏她些首饰,不高兴了就把她扔在一边,甚至有一回,为了讨好一个有权势的家奴,竟要把她许配给对方做妾。她哭着求了半宿,大君才不耐烦地作罢——那时她才明白,在这府里,她永远是别人手里的棋子,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。
遇见燕山君的阶级跨越
1500年,三十岁的张绿水总算等来了个机会。齐安大君想讨好侄子——那时还是王世子的燕山君,特意请他来府里赴宴,席间就把张绿水“献”了出去。史书里说她“容色不逾中人”,相貌不算顶出众,可“媚态入骨”,偏偏燕山君本就好色,当场就被迷得挪不开眼,没几天就把她接进了东宫。
这下,她不再是贵族手里随便摆弄的玩物,成了未来君王的宠妃。她摸着东宫华丽的丝绸被褥,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:这条权力路,或许真能让她把“贱籍”那两个字彻底撕下来。
后宫高位的残暴权力反噬
进了东宫,张绿水的位分升得快,从三品淑容到二品昭仪,没几年就成了后宫里说一不二的主儿。她心里憋着的那股气,总算能撒出来了——之前在齐安大君府里,有个老妈子总趁大君不注意拧她胳膊,说「贱骨头就该打」如今她让人把那老妈子拖到宫里,用藤条抽得皮开肉绽,扔到宫外冻了一夜;还有她那个父亲张汉弼,当年把她当礼物送出去,她掌权后直接让人把他抓进大牢三天没给饭吃,出来时人瘦得脱了形。
她不光报复旧怨,还帮着燕山君胡闹——成均馆是儒生读书地,她撺掇燕山君改成酒馆,让大臣们穿着儒生服给他们斟酒;圆觉寺清静,她让人拆了佛像改成妓院,说「佛门净地哪有家奴的笑声好听」。有回宴请百官,她直接坐在燕山君腿上喂酒,大臣们吓得低头不敢看,她倒笑得大声:「怎么?大人当年看我跳舞时可不是这模样。」
她知道这些事荒唐,可只有这样闹,她才觉得自己真的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松柴房丫头了。她还学着插手朝政,谁给的银子多就给谁谋官——有个绸缎商给了三百两,她转头就让燕山君封他做了县丞;娘家那边沾亲带故的,哪怕是只会种地的表哥,也被她塞进宫里当内侍。
谁要是敢反对她,她就在燕山君耳边说几句,那人第二天保准被贬到边地喝风去。她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撕了「贱籍」的标签,可抓着权力越紧,心里越慌,总觉得这宫里四处都是盯着她的眼睛,好像随时要把她拽回那个柴房里去。
中宗反正:王朝腐朽替罪羊
1506年“中宗反正”爆发,燕山君被赶下王位,张绿水立刻就被当成了“罪魁祸首”。那些之前不敢说话的官员们,这下都跳出来了,他们把朝廷的腐败、老百姓受的苦,全算在了张绿水头上,骂她是“妖女祸国”。
那会儿张绿水肚子里还怀着孩子,可官兵不管这些,照样把她拉到街上示众,最后在刑场上把她砍了头。她原以为抓着燕山君的权力,就能把“贱籍”的烙印撕下来,却没想到,权力这东西,不过是等级制度放出来的诱饵,她到死都没明白,自己从头到尾,都只是朝廷用来掩盖烂摊子的替罪羊。
等级制下把人逼成鬼的时代
张绿水死了,“妖女”的骂名传了百年。可谁还记得,她刚生下来就带着贱籍烙印,亲爹是朝廷命官,她却连喊一声“爹”的资格都没有;在齐安大君府里,她被当玩物一样送来送去,不靠着“唇不动而歌”的本事,早就饿死在哪个角落了;后来跟了燕山君,她报复那些打骂过她的下人,抓着权力不肯放,不就是怕哪天又跌回泥里吗?
其实啊,她哪是什么天生的妖女?从生下来那天起,朝鲜王朝的等级制度就没给过她“做人”的机会——娘是贱籍她就是贱民,贵族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,连活下去都得靠讨好卖笑。
她以为抓住燕山君就能翻身,到头来却成了王朝腐朽的替罪羊。说到底,那个把人分成三六九等、逼着底层人靠“做鬼”才能活下去的等级制度,才是最该被骂的“妖”。
发布于:河南省垒富优配-配资官网-配资炒股合同-深圳十大配资公司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